沁阳一夜

first time献给风炎,无脑短平快,仔细想想他们在沁阳宗贷特贸会那可能会见上一面,一起喝顿酒啥dei…男人的友谊,妙啊!

 

“鸟。”

当来客掀起帘子的时候,坐在这间酒肆的人头也没有抬,没头没尾的说了这样这样一句话。他依旧在自斟自饮,膝上一杆乌金色的长枪。

“不要这么叫我。”来客掀开风帽,皱了皱眉。“叫这个字眼,总会让我想到一些不好的…怎么,公山先生还没有来吗?“

“你来的好,大鸟,来,我们吃酒。”姬扬并没有直接理会他的问题。“公副使不会喝酒,没意思的很。我是来保护他的,可你看,人家秘术大家,哪用得我保护?”他面前早已摆开架势,俩大壶淮南春,俩大海碗。其中一碗已经空了,边缘还浸着些湿润的水渍,另外一碗仍满满当当着。“故人千里而来,总得喝的个尽兴。这宛州,软塌塌的,叫人酥麻到了骨子里,不比我们天启的冷峭,当真需要什么来暖暖身子。”

“嗳,这么文雅,可不是你姬扬的风格。”翼天瞻也落座,嘴角勾了勾。“难不成这南方的气候,还把我们姬大前锋整得转了性不成?……我还是喝不惯你们东陆的酒。看着清淡得和水一样,灌下去,后劲儿大的要死。”他眯了眯他那双湛蓝色的眼睛,没有捧那杯,直接对着酒壶的口灌下去,有酒液溅了出来。他的装束摆明有着一股矜贵的气息,举止却与天启城的酒肆鄙夫无异。

“没劲。”他抿了抿唇,最终下了一个定语。“和你们东陆人一个样,看着比谁都温婉谦和——“君子如醇酒”,喏,是这个说法吗?好个“醇酒”啊——看着温温和和的,内里保不齐弄什么弯弯绕绕的来害你。”

“大鸟…有时候我发现你真的挺刻薄的。”姬扬笑得很放肆。“你老了以后,肯定是整条街上脾气最臭屁的那个羽人老头子,天天瞪着眼睛望着天。有小姑娘想来找你坐在你腿上听故事——哇啦哇啦!你肯定把人给损回去,一路哭着回去找妈妈,哈哈。”

“你不也是吗,姬扬老头儿?”翼天瞻也跟着笑了。“一个古怪的,提着枪的老不死的东西,倔强的挺着挺着你枪似的背,到集市上同老太太们抢东西。只怕有什么缺了牙的老太太指着你骂咯:哟,老家伙,还真当你年轻的时候是什么将军啊,煞有介事的,来抢我的菜咯,去去去…”

羽人卓越的模仿和表演能力并没有用上正途。姬扬笑得抖得跟个淘米的筛子似的,大片大片的酒洒漏出来,构成数量可观的浪费。“…哈!不错不错…那我们俩坏脾气的老头自行解决吧,我天天骚扰找你!……若到时候我们都还没有死掉的话!”昏黄的灯光下他显得颇有几分天真的意味。“寥廓大气”,原来这个词可以用来形容人的吗?翼天瞻想。

“说正事说正事。”姬扬端正了一下。“这次找你来沁阳,还真是让你帮些弯弯绕绕的伎俩来害人。你还记得青王白礼之吗,你的任务是,一箭穿心,像这样,嘣——怎样,你的长弓还没有生锈吧,我们当年的羽族小王子?”

“哦,正事——你来讲?公山先生似乎对你很放心啊。”翼天瞻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。

“去你的。”姬扬笑骂,“他肯定也要来找你的,我只是提前来知会你一声而已。喝酒才是要务。我们都是这么多年的老同学了,怎的?和我吃一顿酒都不乐意?”

“那怎么会。当年…哎…多肆意的时光啊。现在十三公子当上了皇帝,居然还比不得不是皇帝的时候自由。哎,我可就等着什么时候真搞点啥大事,北伐,哎,想象一下,我们的大军铁旅朝北推进,你打前锋,小李运辎重……不说了不说了,反动,忒反动了些,来干——”

“是了!”姬扬举起碗和翼天瞻一碰,“北伐——先得干爆帝都那群老不死的玩意儿——我们老了还可以上街斗殴打群架的,绝不似那些天天端坐在宗祠里的无聊东西,一个赛一个的阴惨惨——干爆那个宗祠党的领袖,白…白什么来着?——白蠢蛋!”

“不要叫人家蠢蛋,是白纯澹。”这个时候公山虚也撩起帘子走了进来,用折扇敲了敲姬扬的头,语气中有一种促狭的纵容意味。“还有酒不?给我也来一碗——谁说我不会喝酒的来着?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又及:

“爷爷…爷爷…再来给我讲一个故事嘛。”小姑娘淡金色的头发有一绺在额前晃来晃去,打着卷儿。“诶,你笑啥…你为啥笑了,你在笑什么,有什么好笑的…说给我听听嘛。”

“没啥,我的小公主。”老人把她那绺倔强的翘起来的头发重新捋到耳朵后面,揉了揉正在撒娇的小姑娘的头。“我就是想到姬扬那个家伙的判断也不尽然准确——嘿,我这个老东西,也不会把小女孩子吓哭嘛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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